这话他自谦能说,谢安德为了刺他不知死活地敢当着云栖面这么说,那不就是自己给自己宣誓死刑吗。

面对这么蠢的“情敌”,段星阁突然间就没那种患得患失了,连云栖的雷区是什么都不知道,也配跟他争。

哦对了,几年前云栖不能提的雷区是他段星阁本人,而眼下依旧是他。

想到这里,段星阁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起身,随口道:“伺候哥哥伺候惯了而已。”

言罢他看都不看谢安德,扭头给云栖倒了一杯:“压压桌。”

云栖不善的目光还落在谢安德身上,闻言回神接了过来:“你少喝点,别回家再发酒疯。”

听到回家这个用词,谢安德明显一愣,段星阁却笑道:“好好好,知道了。”

酒会正式开始,段星阁八面玲珑,知道云栖不想谈续约的事,便不间断地给人敬酒,每当对方想提这事时,他便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岔开。

正常到让人看不出任何端倪,唯有云栖知道这小子完全是在给云栖尊重,倘若不是云栖在这坐着,他恐怕早就换了副嘴脸。

偏偏谢安德酒量不怎么样,酒品也一般,原本段星阁已经懒得搭理他了,他却喋喋不休地讲起了和云栖初遇的事。

云栖虽然没接话,但也不好直接让他闭嘴。

于是段星阁不经意间看向谢安德的目光就跟淬了毒一样,那架势恨不得亲自动手把他沉湖。

“我记得刚见云总是在巴黎的展上。当时他就一个人站在我的雕塑前,就像画一样,比画还要美好。身上渗出的那股子孤寂好似完全不属于这个世间,那可真是让我……一见钟情。”谢安德带着酒意沉浸在回忆中道,“一开始我要联系方式,云总还不愿意给我,后来没想到云总刚好和我爸爸有合作,这叫什么?千里姻缘一线牵啊……”

云栖深吸了一口气,主动给段星阁倒了杯酒,谢安德没看见,而且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,话锋一转道:“云总当时还夸我做的木雕好看,我后来托人送了您一个来着,不知道现在那木雕——”

段星阁闻言突然就笑了。

谢安德一愣:“段总笑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段星阁抿了抿唇,端着云栖亲手给他倒的酒仰头喝了一口,语气中总算没那么游刃有余了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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